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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与时俱进,与机相伴?

什么是与时俱进,与机相伴?

时代的要求是不容背道而驰的。只有与时俱进,符合时代选择的人,才能获得更好的个人发展。

与时俱进虽然是当今提倡的精神,但是古人早就有鲜活的事例证明它的必要性了。

曾国藩学习西方近代科技,虽力不从心,却所做之事都是千古未有之举,表现出了其超人的远见卓识,同时,他办事脚踏实地的风格又使向西方学习的行动得以落实。只是其中的效果当时并未彰显,而是在几十年后才显现出来。

曾国藩对西方科技的探究没有停在表面,而是追寻其中的文化精神,让人深感佩服。曾国藩说西方人的技艺所以妙绝,是因为他们每办一事都集中精力,专注守一,越钻越深,因此逐渐达到极致。可以说他认识到了近代西方科学发展的根本规律。

西方的学科划分较早,所以较早拥有了不同的门类,进入了对不同的领域和对象进行钻研,以探求其中的规律的阶段。以分类的方式来规范不同的学科范围,有助于集中精力取得成果。曾国藩对此也持肯定态度。

在担任京官的青年时期,曾国藩就认识到术有专攻的道理,他把必须掌握、关系到治国安邦大计的学问归为14类。在他的《绵绵穆穆斋日记》中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天下之大事宜考究者凡十四:日官制,日财用,日盐政,日漕务,日钱法,曰冠礼,曰昏礼,曰丧礼,曰祭礼,曰兵制,曰兵法,曰刑律,曰地舆,日河渠。皆以本朝为主而历溯前代之沿革本末,表之以仁义,归之于易简。

前世所袭谈者可以自我更之,前世所未及者可以自我创之。其苟且者知将来之必敝,其至当者知将来之必因。所谓虽百世可知也。

尽管这种划分还不够科学完善,但却是当时最关键的知识技能,其范围涉及政治、军事、水利、财政、运输、税收、法律、地理等各个方面。曾国藩“自我更之”、“自我创之”的精神,正与现代科学的创新精神相契合。随着认识的深入,曾国藩日益认识到分类的重要性。咸丰十一年(1861年)九月初四,他在给儿子的信中表明自己对科学分类的重视,并总结了分类对科学研究的重要性。

曾国藩对“专精”的认识并未局限在学科划分的表象上,对他而言,方法与精神更为重要,这也是他推崇西方科技的主要目的。他认为,对知识专一的渴求精神是中国人所缺乏的,也正是当时的中国最急需的。

在传统的中国社会,多的是企图综合的“通才”,缺乏专精一术的专家。儒家的教育本身就是一种“通才”教育,从修身到治家、治国,几乎各个方面都要涉猎,力图培养全面的素质。在入仕以后,一个儒家出身的知识分子变成了治国理政的官员,更要凡事都能拿得起。一个封建官员所掌管的职务,包括了行政、军事、司法、财政、社会福利、学校教育等等,几乎涵盖了各个方面。

要想仕途通畅,在哪方面都要过关。这种“全才”的要求导致的结果就是“专才”被埋没、抹杀,受到歧视而无生存之地,整个社会也形成了一种“抑专”

的风气。这就是封建时代缺乏专门人才的主要原因,也是科技落后的原因之一。

所以,曾国藩倡导把专精之道活用于行政中。曾国藩用人从不求全责备,他认为十全十美的人才是不存在的。他的原则是扬长避短,尽量发挥每个人的专长,所以他手下吸收了大量的专门人才。最突出的是,其中包括了一些近代科学家。

经过曾国藩的教导,他的儿子便选了一条专精之路。曾纪鸿天分不高,又不够勤奋,在作八股文、写诗、练书法方面毫无所长,曾国藩曾认定,他肯定考不中,因此引导他在自己擅长的方面发展。于是曾纪鸿选择了最感兴趣的数学,经过苦心钻研,终于成了一代数学家。《清史稿》将他专门列入《畴人传》中,《几何原理》由李善兰译成中文后,就是他作的序。

曾国藩对专精的提倡,给沉闷的传统社会注入了科学精神,从此,中国知识界开始踏上了近代科学的旅程。正因为随时不断变化,使得曾国藩由一个迂腐的传统儒家知识分子转变为治繁理乱、再造“盛世”的豪杰,实现了由“内圣”而“外王”,由“修身”到“平天下”的重大跨跃。

曾国藩明辨大势,在事关国家、个人命运的大事上具有远见卓识,这是成大事者必备的素质。一个人要想在某一领域有所创见,都须专致以求。但事物间往往都有联系,如果在不该专的地方专,或者过于专一,则会大大限制自己腾挪应变的余地。越是技能单一,在迅速发展的社会中便越是被动。

因此,在专精与广博之间应该找到一个平衡点,由博返约、触类旁通,这样才更容易立足。这也是曾国藩谆谆告诫后人的。

所以说,时代要求专精的时候就要学会专精。时代的要求是不容背道而驰的,只有与时俱进,符合时代选择的人,才能获得更好的个人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