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坚在西安的情报工作是紧紧围绕胡宗南展开的。王石坚由陈忠经掩护在西安扎下根来,在巩固原有的情报关系基础上,又进一步拓展了自己的情报网络。王石坚也曾经几次让熊向晖寻机偷出胡宗南的密码,都被熊向晖拒绝,熊向晖的理由是这样太过于冒险,一旦暴露就会前功尽弃。熊向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到胡宗南身边工作的时候,胡宗南的机要室副主任戴中溶已被介绍参加了地下情报工作,最初是由罗青长负责联系,并从延安派来王金平(田光)到戴中溶身边工作,罗青长回延安后,这一情报关系又交给了王石坚。胡宗南非常注意保密,他所接收的机密电报,“由机要室主任送过来,但电报信封两头封口,都有用机器打的镂空的保密条,别人不能拆看”,因此,有许多机密电报熊向晖是看不到的,而戴中溶却凭借自己机要室副主任的身份,能看到“刚译出尚未送给胡宗南的来电和未译发的去电。如蒋介石发给胡宗南的电令和胡宗南给蒋介石的胡部作战计划、兵力部署、部队调动等来去电文”,很多机密电报都是在胡宗南未看到之前戴中溶即已读过了。通过从熊向晖和戴中溶两处得来的情报,王石坚便完全掌握了胡宗南的全部核心机密,加之由其他渠道获得的情报,使得在延安的党中央对西安的情况了如指掌。
后来,在胡宗南进攻延安前夕,熊向晖因要随同其指挥部前进,向王石坚表示无法继续提供详细情报,王石坚表示,“主要的战略情况已搞清,细节会由别人查”。当然,也不能说当时中共的西安情报都是得益于王石坚情报系统,仅从现公开的材料上我们即知道,在胡宗南进攻延安前夕的西安,中共情报机构另外还有西安情报处系统(王超北负责,属中央情报部)、西安通讯工作组(王敦英负责,受中央情报部和陕西省委双重领导)、西安交通站(吴柏畅负责),这些情报组织同样也做出了很多贡献,但就深入敌人内部的程度和获得的情报层次来看,还是以王石坚系统为最突出。正是因为这些情报人员的努力,转战陕北的周恩来才会说:“我们在西北战场上每天都有能用的东西。” 1947年9月,设在北平顺天府东街的王石坚系统秘密电台被国民党特务机关破获,报务员李政宣叛变,敌特机关通过逆用这部秘密电台,掌握了西安情报组织的情况,王石坚因此被捕。第二次被捕后,王石坚没能经受住考验,很快就叛变了,写了自白书,把他为共产党做情报工作的详细经过及他领导的华北、西北、东北全部情报组织、地下工作人员及领导人、五部地下电台、报务员、译电员、交通漏拆员及他所知道返哗枣的有关地址都全盘托出,导致44名地下情芦毁工人员(大部分是共产党员)被捕入狱,牵连被捕123人。许多人遭到严刑拷打,被判徒刑。著名的“雨花台五烈士”谢士炎、丁行之、朱建国、赵良璋、石淳就是因此案而壮烈捐躯。
王石坚叛变后追随国民党特务机关逃到了台湾,并在特务机关中任少将,后病死。
是否被捕叛变?
据熊向晖在2000年所写的《周恩来、李克农和我党情报史最辉煌的篇章 ──揭穿王珺对“王石坚事件”的胡言乱语》一文中,有这么一句话: “ 中央调查部和党中央从未给王石坚定性。至于为何不给他定性,我不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