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的故事集合5篇
一个医生的故事1
现在的我,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宇宙医生。每一天都有很多星球找我治病。
现在已经是深夜11点了,屋里静悄悄的。突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打开门,门外迎来了一位陌生的星球。
“医生,我————我得了病,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我是地球。”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冒着黑烟,流着污水的星球就是以前那个美丽的星球。我赶紧帮她把臭氧层先补好,另外,给他开了一些药。我再三嘱咐她:“回去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很多星球都来找我治病,他们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等病人都走后,我找到了月球,她说这些星球都是一个很黑很脏的星球传染的。我听了月球的描述,很快想到了传染众星球怪病的罪魁祸首就是地球。
第三天,地球一大清早就来了,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深入内脏了。
“你是怎么搞的?”她什么也没说,眼神里流露出难堪的神情,默默地走了。此后几天,她再也没有来过。
一星期后的一个深夜,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地球来了。
“医生,这该怎么办呐?都怪我的孩子。”地球说“人类自从科技发达,生活富裕了,就不再管自然环境了,到处排放污水、废气,砍伐树木,让我变成了这样。哎---”
听了地球的话,我感慨万千,我真想好好地提醒人类,地球只有一个,要保护自己生活的地球。
至于地球以后变成什么样,也许只有人类自己知道。
一个医生的故事2
刚进入大学,不,确切的说是高考填报志愿当时,我就决心:做一个外科医生。进入大学,搞清楚图书馆确切位置后,就频繁光顾于外科专区,大肆翻阅名著。曾一度着迷于吴阶平院士为≤黄家驷外科学≥写的序言——“外科医生的成长”,我欣喜若狂,研读已不能满足我对此的厚爱,买来精装笔记本,用我尽可能工整的字迹整篇一字不漏的刻在笔记本上。这样我可以放声朗读、背诵于操场、花园。(甚至在医院的日子里,每星期天都要在楼顶研读这个序言,评审一周来的得与失、对与错)
医生,特别是一个外科医生,职业生涯的开始当然是解剖,追求与兴趣让我成为课堂、标本室、宿舍、班级、年级的一位解剖神人,为求优化知识、锻炼动手能力,我再三恳求教研室接受我加入尸体标本制作。这样,我每于课余时间就奔波于尸体房与图书馆,一连三年,圆满完成整体标本制作,动手能力大有提高。
外科临床的基础被定为打结、剪线、洗手、戴手套、穿无菌衣等,我都勤加练习。每晚都会在大砪趾上练习打结,走路就空打。我尽所能一分钟打60个,但听说世界纪录是200个,真真不敢想;?? 轮到我实习,因所学专业,限制我在外科实习的时间。为此,我狠心报考复旦普外科研究生,开始我的考研生涯,一连7个月,兢兢业业。但很是不幸,在最后的20天里,因为体力透支,外加缺乏症状的感冒而乏力,眩晕1次(这经一附院神经内科医生诊断为梅尼埃综合症),那种无助使我那根崩到极点的心弦终于断了,再也没有办
法接上去。(现在后悔谈不上,但这永远成为我人生的败笔,因为放弃了进取,虽然找到了很多理由。希望他能成为我的前车之鉴)
我于08年腊月23到我院参加入院考试,24通知我体检签协议。因当时对二院周围环境不能苟同,没有报到。随后托人打听我们县医院,且不说好坏,硬要2万元黑心钱,当下就誓言我这辈子也不会加入这样的团队。南阳,除专医院、南召县医院我都去应聘,但父亲希望我留在南阳,我接受二院,进门就暗誓:如果再让我干儿科,我马上就走人。(其实我挺喜欢儿科,但是我更喜欢外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只有舍弃,后转化为憎恨)。
我转2个科室就因“甲流”被指令到儿二科工作,太突然了,我的父母还没有从喜悦与减负中醒来。在南阳这个汪洋大海中我这个海底的幼虾有怎能泛起波浪?。忍耐、等待、追求。
到儿二科的第一天主任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好 好,让我们一起为卫生事业做出贡献,共度难关。给我的作息制度是:八点上班,每早提前30分钟,至少10分钟,行政班没特殊事情,也来上班。随后给我的忠告:心胸要大,搞好团结(当时我真不理解那么多事情偏偏讲这个,现在我才稍稍感触到,科室什么事情都容易做,唯独这个,有难度)。对我负责人的劝告:多个兴趣,多个出路,优化发展。 “做出贡献,共度难关”让我暂搁怨恨,当天下午就到科室翻看病例。在接下来的生活与学习中,是你的敬业、奉献、辛苦、求知、包容、赞同、言笑、信任、关心,出奇的让我放下了5年的追求、半年来的抱怨,安心于工作。接受你跟我的一次又一次的恩惠:“甲低”
识别后的肯定;基础知识扎实的大肆表扬;两张澡票的褒奖;病历书写详实的嘉奖;管理病号的机会;氯派斯丁片,剂量过大的谅解;获奖病历的名与利;宣传委员的担任;对我生活上细致入微的关照; ??。想想,到医院至今,我拥有的基本都是你和二院给我的,不是你,我现在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想什么、干什么、成什么样子?但肯定不如现在。
主任,在你到山东学习期间,有个麻烦病号(只是表达我内心的感触才借用下面的事件,我绝对没有贬低和憎恨,也没有这个习惯和权利):孙老师夜班因事,替他夜班收了一2个月大男婴,毛支,精神差,告病重,痰多,基本守他一夜。次晨项老师一到,我马上交班。第二天查房,患儿痰堵青紫,为求安全,转重症监护。当晚项老师打电话:“说了,值班时把握不住病情让到儿一科,你就逞能,病号爸今晚就给我打电话,明天咱两个到医务科与家属见面”。我们完全失去处理此事的方寸,接下来几天真别扭。当时我就想,主任你回来我就得救了。这之后吧,想想:1.项老师有时情绪化重了点,直率,说过就好了,2.主任让我干这个角色,我总不至于连这个都做不好并给以为难。
那天因为团委聚会,自控能力差,再次喝醉。还没有从饮酒误工伤身的自责中醒来,又接着出现个急性阑尾炎!疼痛驱使我轻率地决定做这个小手术,但之后持续禁食、限食、疼痛,生活自理能力受到很大限制,远离父母,住院费,误工费,这些问题随之而来,术前若想到这些也许会慎重点。又一次,是你给我解决了所有的问题,细
致入微,加之科室所有人员对我的热情,院领导的关怀,我开始完全接受现实、接受儿科。施恩者无心求报,报恩者无以为报。也许当前只能以做好业务来感恩。
与你交谈和生活中,留下这种印象:心高气远。其实不那样,既然选择县级医院,我知道是什么情形,只是我当时根本没有选择儿科。儿科累、高风险,正说明她的不简单,既然病房都是发热咳嗽这种小儿科,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抱怨,这里面肯定有欠缺,不是专业上就是人文社会上。吴阶平院士这样评价医学——是科学也是艺术。主任对这个艺术应该体会深得多,我佩服项老师的科学精神,但我也绝不排斥曾老师的沟通艺术。
少一点抱怨,多一点进取,永记感恩,不敢说将会成功,但肯定不会错。
一个医生的故事3
对陈晓兰来说.她永远不能忘记的是1997年7月24日,这个改变她命运的日子。那时她还是一个医生,因为她为人正直又医术颇高,同事都很尊敬她,病人也都爱戴她,不惜万里求医,而这所有的一切却因为一个病人改变了。
那天,陈晓兰正在工作,突然有一个病人跑过来对她说:“陈医生,你能不能不给我打那个‘激光针’。我打了会哆嗦。”会哆嗦?难道是输液反应?陈晓兰慌忙跑去看,她看到了一种名为“光量子氧透射液体治疗仪”的输液配套器械,仪器上有一行小字“ZWG-B2型”,她知道ZWG这是“紫外光”3个字的拼音缩写而不是什么激光,于是她拦住了要打针的病人说,这不是什么激光,而是紫外光。
让陈晓兰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句话,第二天她就遭到了院领导的质问:“谁说光量子不是激光,这是上海医科大学陆应石教授发明的,你比陆应石教授还厉害?”陈晓兰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从此她开始研究“光量子”,经过研究她发现,光量子氧透射液体治疗仪是把给病人输液的液体充氧后经仪器中发出的“激光”照射后再输入体内。可是药物是要防氧化并避光的,怎么能进行充氧和光照呢?陈晓兰迷惑了,她给上海一些有名望的医生打电话,询问药物是否可以用紫外光照射,但是大多数医生都说不行。于是陈晓兰便自己买来药水,借用“光量子氧透射液体治疗仪”进行模拟试验.结果令她大吃一惊,原来经过光量子充氧的药水,竟然生成了絮状物!
陈晓兰拍案而起,病人的血管又不是下水道,把这种东西输进去,让它怎么出来呢?她愤怒了!这时她母亲也已经托人打听到,那位“陆应石教授”纯属子虚乌有。陈晓兰难以置信,亲自跑到上海医科大学人事处查询,但工作人员明确地告诉她,该校包括附属医院在内的一万多名职工中.根本没有陆应石这个人。而医院对陈晓兰的反映不作理会,“谁反对光量子谁下岗”。
陈晓兰犹豫了,但一想到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世界上有三分之一的病人死于药物中毒,她就没办法心安理得继续坐在医院里。她开始一家家走访那些打过“激光针”的病人。在受调查的23位接受过“光量子”治疗的病人中,有9位死于肾功能衰竭和肺栓塞。于是陈晓兰找到区委和卫生局反映情况,从此踏上了10年揭露假劣医疗器械之路。
为了举报假劣医疗器械。10年来陈晓兰在京沪线上往返了40多次,为了省钱,她尽量坐慢车。过去她是个衣着讲究,饮食精细的人,而现在她能啃黄瓜吃包子度日,没钱的时候,甚至连3元钱的澡都洗不起。她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贴上了自己的健康,而她的行为却让一个又一个不法医疗器械企业及医院被依法查处。
曾经有人提出要为她募捐,资助她经费,她全部回绝了。“一旦拿了钱,即使你把这些钱全部用到正道上,也会有人说你别有所图。我不拿,我就行得正。”20xx年10月,以陈晓兰为题材的报告文学《天使在战斗》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评委们全票通过。20xx年12月2日她被评选为“20xx年十大法制新闻人物”,20xx年12月30日,她又成为了20xx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评选候选人。
曾有人这样评价陈晓兰:她不是佛,却以一己之力普度着众生,她不是菩萨,却时时关心着天下黎民百姓,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却挑起了维护医疗纯洁的大任。而陈晓兰却说:“如果不是走上了这条路,我现在也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但我是医生,我在和生命打交道!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个医生的故事4
在《一个医生的故事》这本书中,著名医学教授郎景和回归了一个医生的本真立场,写下了从医五十年间,凝结在岁月里难以忘却的点滴小事。年轻时在乡下给牛接生的奇特经历,帮助产妇分娩时突逢地震的惊险场面,主治的小女孩面临死亡却只怕家人伤心的感伤故事……作为妇产科医生,他在迎接无数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同时,也不得不面对生命逝去的悲切与哀痛。他以“医者的仁心”见证着一幕幕震撼人心的人生悲喜剧,也在穿梭于手术台与病房的间隙中,生发出了关于生命与哲学的万千思考。
本书作者是我国资深医生、中国工程院院士、协和医院郎景和教授,为医学家、作家、科学作家三栖于一身。一手拿解剖刀,根除病魔毒瘤;一手握犀利笔,点画真假美丑。在从医中,将仁术、技术和艺术结成一体;在为文中,将人学、科学和哲学融汇贯通。擅长撰散文写小品,犹如善手术解疑难。
郎景和教授在《医者思》一文中讲本书中“有些篇章像讲故事,有些似乎不是故事,像杂感、随笔、散文,或者都不是,只是发点议论。”“虽然叫‘故事’,实则是向自然、向医、向大师顶礼膜拜,而低吟沉思。”这是对于本书主题的自我概括。在文字中,一位老者却能用一种开诚布公的姿态来讲自己的故事,解剖自己的思想,不做作,不躲闪,达到了这种举重若轻的境界。
读郎景和教授的文字时,始终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从头至尾,他不讲大道理,甚至很少掰扯专业名词,更多地去书写自己的心路历程。他的文字常常有一种画面感,能引发读者颇多共鸣。郎教授所描述的手术室光景:在手术台上,要注意“台风”,“因为手术台是外科医生的主要战场,是‘正视淋漓的鲜血,直面惨淡的人生’”,这样的描写可谓酣畅淋漓;“手术的过程和信念不无诗情画意,如经历一台艰苦的手术,境遇和心情简直完全可以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形容。”
郎景和教授所写的那些有关同事特别是前辈的文字,虽平实但着实动人。郎景和教授对宋鸿钊大夫、吴保桢大夫这两位前辈怀着深情,屡屡在书中写下与他们的点滴回忆。两位他的老师言传身教,传承的精神让他难忘。郎教授很是谦虚,他形容宋大夫“谦谦君子、宽厚长者”,而吴大夫“多情趣、善调侃”,自己则自谦“平庸、中庸”。无论在故事里还是在现实中,代代传承,师徒情深,从来都不过时。“没有了吴大夫,这世上少了多少风趣乐事;没有了宋大夫,我的左手,以前经常搀扶他,现在竟然显得空落落……”,一位医者的深情跃然纸上,不免让人动容。
而读《三十多年未辍的贺年片》、《我收下了病人给我缝制的鞋垫》、《一封感人的留言》等故事,我们能分享郎大夫作为普通医生的欣慰和成就感,还能感受到浓浓的医患之情。在《一封感人的留言》中,那位有多器官疾病但需要手术、多地求医无果的患者在术前给亲友留言说,她把生命托付给白衣天使,生死一瞬,顺其自然。即使不成功,她还是要感谢大夫!世界很大,人物万千,但无论是医生还是公众,都希望医生和患者能有更多信任,共同应对敌人——疾病。
《医生“三趣”》、《医生“三重境界”》、《四个敬畏》、《通、近、达》、《上台易,下台难》、《外科“三忌”》、《外科医生的“台风”》、《医生,请去看病人》等故事或文字,没有任何枯燥说教的痕迹,是郎大夫用毕生所学、所行、所思,向我们后辈传授从医、处世、为人之道。郎大夫多次告诫我们,成熟的外科大夫要有明智的策略,要清楚如何上台和下台,如何应对意外和险情,甚至何时适可而止!他说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的作风是医生素养、品格、个性、技术和经验的综合体现,需要“睿智、机敏,沉稳、练达,谦和、协作,言传、身教”。
在书的《后记》中,郎教授说:医生要善于讲故事。其一,会讲故事,才能与病人很好地交流,是体恤、关爱病人,是调查、研究病情,是医学人文观念的体现。其二,会讲故事,便于进行科普宣传,把深奥、艰涩的医学知识,用通俗易懂又打动人心的故事语言讲给大众与患者,是科普观念的体现。是的,对于我等后辈而言,与其说郎教授是在“讲故事”,不如说是在教我们“如何讲故事,如何当医生”。
最后,我们能从这近150篇带有温度的故事中分享到大师的睿智与宽厚、严谨与科学,感受医者的仁心与仁术、喜悦与无奈;理解医学的神圣和莫测、现状与局限……诚如郎教授所言:坦诚换来理解,严谨换来信任,医患交流是交心。这些故事教育为医者需要才、知、德三足鼎立;要修炼得意、得气、得道三重境界;要敬畏生命、敬畏病人、敬畏医学、敬畏自然;要用听诊器把自己和病人连接起来;要体会“医生给病人开出的第一张处方是关爱”。
一个医生的故事5
我们是在来美国的第二年,搬到现在的住处的。算起来我们一共住过三个地方,都围着一个叫作“雅典”的小城,只是从近郊到远郊,继而到乡村,越搬越荒僻。
刚搬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这个小地方相当“有文化”。小镇中心有一栋标志性的绛红色建筑,造型古朴,非常别致。那是旧日的县法院。看来,这还是旧时代的小镇规划思路:为了突出“中心地位”,建筑物就正正地挡在主干道上,车马人等,都必须减速绕行。所以,我每次回家,都会在邻近小镇的最后一个高坡上,看到这幅以绛红色为主体的“风景画”。然后减速,欣赏着画面的逼近,也心里暖暖地对自己说:“要到家了。”
在接近这栋建筑的时候,它的墙面已经成为整个红色画面的背景。此刻,正对着我们的是一座白色的大理石雕像。红白相映的色彩,对比非常鲜明。那是一尊站立的人像,一个绅士模样的中年人,微低着头,显得十分谦和。
第一次去探访“他”,还是借了一个朋友来访的机会。朋友是研究历史的,对我们的小镇充满好奇,执意要登上这个“孤岛”看看。我们陪着上去后,才发现那里内容相当丰富。例如,有历次战争期间,这里的居民参战和阵亡的纪念铜牌,有南北战争期间留下的大炮,等等。最后,我们来到这座大理石雕像前。底座上的文字非常简洁。他是出生在这里的一名医生,似乎有过什么特殊的贡献,可惜这唯一要紧的内容,却牵涉一个很生僻的英语单词。所以和“他”相遇却没有真正相识。但是,那次我们还是记住了他的'姓名和生卒年月:克劳弗德·威廉姆森·朗医生(1815—1878)。
万幸的是,这个记忆在不久以后派上了用场。一天,我们行驶在85号州际公路上,忽然在一块一晃而过的路牌上,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克劳弗德·威廉姆森·朗医生博物馆,杰弗逊县。杰弗逊县,就是我们在搬家之前住的地方,是我们在美国的第二个住处。朗医生和我们真是有缘。这次我们下了决心,一定要专程拜访这名乡村医生。
纪念朗医生的博物馆坐落在杰弗逊县的中心杰克逊镇上。这一栋小小的普通房子,就是当年朗医生行医的诊所。
在朗医生博物馆里,我们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孤陋寡闻。他确实是一名普通的乡村医生,可是,他也是在这个世界树立了一块重要里程碑的人。当初,我们在他的纪念雕像前没能明白的那个英语单词,是“乙醚麻醉术”——这项使用至今、令全世界无数人受益的技术,是朗医生发明的,他是这项技术的第一个手术使用者。
朗医生的一生都是在平凡中度过的。他高高的个子、宽大的额头,有一双蓝得非常纯净的眼睛。他性格温和,行医认真,是一位好医生。他也有很好的艺术修养,兴趣广泛,喜欢戏剧和文学。终其一生,他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戏剧化的生活。
他也曾在纽约行医,可是,最终他回到家乡,做了一名乡村医生。他和弟弟一起,开了一个小药铺。美国早期的生活是非常简朴的,当时的乡村医生必须医药兼备,很像旧时中国的郎中。在今天的朗医生博物馆里,还保留着他当年行医的诊所兼药铺,当时一些小手术也在里面进行。于是,如何快速有效地麻醉,成为乡村医生面临的一个大问题。麻醉方式也一直是医学界的一个重大研究项目。朗医生和其他医学界人士的区别,就在于他是一个乡村医生,因此更注重实际操作。他在苦于无法更好解决麻醉问题的时候,想起他在学生时代的游戏。他是科班出身的医科毕业生。那些年轻学生,曾经在一次“乙醚晚会”上吸服乙醚。他记得有人在那天被意外碰伤,却由于乙醚的作用,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苦。这个细节促使他确立了研究方向,并且立即付诸实践。
1842年,他首次运用乙醚麻醉术,为一个乡亲的颈部肿瘤做手术,获得成功。成功之后,他很高兴。可他丝毫没有想过,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应该做的事情,是赶紧去申请专利,等着出名。
4年后,有人做了同样的事情,并且申请了专利。朗医生听说了这件事。同时,也听说有一笔可观的奖金。他不是富人,他需要钱。所以,他在佐治亚州开具证明,试图取得他应得的那笔奖金。最终,奖金被取消了。他并没有因此愤愤不平,而是回到小镇,继续做他的乡村医生。
朗医生从没有过度关注过自己的贡献。他只是安静地享受生活,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为一名妇女接生。当孩子顺利降生时,朗医生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几小时后,在病人的家里,他平静地离开人世。
然而,淡泊名利的朗医生,经历过一次南北战争。这场战争带给他的是:他的大学同班同学、同寝室的室友、也是他的终身好友——亚力山大·汉密尔顿·斯蒂芬斯,在南北战争期间,成了南方邦联的副总统。
朗医生一生没有涉入政坛,自始至终就是一名医生。但是,朗医生却和斯蒂芬斯——这位美国历史上的重要政治人物有着深厚的友谊,他们相互敬重。斯蒂芬斯比朗医生大3岁,却比他还多活了5年。那时,美国国会曾决定由每个州送两尊本州英雄的塑像,象征这个州的光荣历史,并将之永久地安放在国会大厦。佐治亚州就“英雄的确定”展开激烈的讨论。斯蒂芬斯在临终前的最后一次公开演说中,强烈地呼吁将朗医生——这个为人类幸福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和在美国建国之前、建立佐治亚殖民地的英国总督奥格拉索普一起,作为佐治亚州的英雄,将他们的塑像送往国会大厦。
这次演说之后几个星期,斯蒂芬斯就去世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呼吁起了一半的作用:佐治亚的人民果然推举了朗医生,但也同时推举了他。就这样,他们的塑像被一起送进华盛顿的国会大厦。
朗医生的大理石雕像同时被制作了两尊,一尊送去华盛顿,另一尊就留在他的家乡。那就是我们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的白色大理石雕像。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生活的乡村,是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地方。